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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杞黄颗粒治疗儿童功能性便秘中的作用
封东进 周琦 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儿童医院便秘是近年来儿童消化科门诊常见病之一,占门诊量 25%-30%,95%以上为功能性便秘,只有不足 5%的便秘由潜在的器质性疾病所导致。儿童功能性便秘(functional constipation,FC),又称习惯性便秘、单纯性便秘,指非全身疾病或肠道疾病所引起的原发性持续便秘,临床症状包括排便次数减少、粪便硬结、排便疼痛,可能伴有腹痛和大便失禁(通常是由粪便嵌塞导致的溢出性大便失禁)[1]。功能性便秘属于功能性胃肠病的一种,2016 年发布的罗马Ⅳ标准对其重新进行了定义,即功能性胃肠病又称为脑-肠互动异常,强调其症状产生与动力紊乱、内脏高敏感性、黏膜和免疫功能改变、肠道菌群变化及中枢神经系统协调功能异常有关。儿童功能性便秘的诊断、治疗具有特殊性,其发病类型具有明显年龄特征,需对患儿和家长同时进行治疗指导,还要评估疾病对成年之后的影响,这些均有别于成人功能性便秘的特征和规律。儿童时期为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因此重视儿童功能性便秘的防治有双重意义,即治疗儿童功能性便秘的同时,可预防疾病体验和疾病行为对成年之后的影响。国外有研究显示:儿童 FC 的患病率在0.5%~35%,平均患病率为 9.5%,男孩、女孩的患病率分别为 8.6%-8.9% [2]。而国内报告,北方五城市符合 FC 罗马 II 诊断标准的 2-14 岁儿童的患病率为4.27%-5.02%,高发年龄段为 2-3 岁[3]。一项纳入 659 篇论著涉及 132600个研究对象的对功能性胃肠病的系统回顾发现,儿童 FC 发生率为 0.5%-86.9%[4-5],这远远超出儿童功能性发病率的普遍的认识。有资料显示,随着年龄的增长,患儿便秘症状能够逐渐缓解,但有 34%左右的患儿在成年后仍存在便秘症状[6]。尽管便秘不会危及患儿生命,但长期便秘,不仅会引起肛周感染、肛裂、大便失禁等并发症,还会影响患儿自尊心,引起抑郁、焦虑等负性情绪,严重降低生活质量,给家庭带来极大困扰[7-8]。目前儿童功能性便秘的发病机制尚未阐明,临床也存在多种学说解释,治疗上也并无统一标准,西医有心理干预、调整饮食结构和生活方式、通便剂、润滑剂和微生态调节剂药物治疗、生物反馈治疗及手术治疗等方法,虽然短期疗效较好,但是远期疗效欠佳,且常有副作用及不良反应等问题。 中医学认为便秘是儿科临床常见病证,既可以作为症状呈现,也可视为一个独立疾病。临床主要证候类型包括食积便秘、燥热便秘、气滞便秘、血虚便秘等。治疗上以润肠通便为主要原则,具体疗法包括攻积泄热、润燥软坚、下气破结、益气养血等[9]。有研究发现患儿发病大多与气阴两虚密不可分,儿童处于发育状态中,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成熟,脾肾亏虚,津液气血运化无力,导致津液输布不足,大肠传导失职,导致糟粕内停,发生便秘[10]。吴国琳等[11]指出中医整体观、阴阳学说、正邪理论与肠道微生态平衡相通,通过中医整体观、阴阳学说、正邪理论角度,对肠道微生态的失衡进行辨证论治,可以对功能性便秘起到良好的治疗效果。 槐杞黄颗粒主要成分为槐耳菌质、枸杞子、黄精,真菌类药物,有治疗气阴两虚的功效,槐耳菌质为药用真菌,味苦,性辛平,有扶正固本的功效,枸杞子为枸杞的成熟果实,具有补肝滋肾之功,黄精补气养阴,三药合用,有补肾健脾益气养阴之功。近年来国内有文献报道便秘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免疫功能紊乱、微生态改变[12],而从中医症候论来讲,儿童功能性便秘多为气阴两虚的症型,槐杞黄颗粒具有治疗气阴两虚的的功效,且槐杞黄颗粒中含有槐耳菌质,该菌质可作为活性菌以调整肠道菌群,另槐耳的主要活性成分是槐耳多糖蛋白,是活性很高的生物反应调节剂,具有调节患儿 T 细胞免疫功能的疗效[13]。在多项涉及槐杞黄颗粒的研究中发现,其副作用为偶可见腹泻,有研究显示槐耳在治疗食管癌、胃癌、肝癌、肠癌等消化系统疾病中起到了明显疗效[14-16]。 有研究表明[17],患儿应用槐杞黄颗粒联合基础治疗方案来治疗儿童功能性便秘中发现,治疗组患儿大便性状评分、中医症候总分低于对照组,总有效率、患者健康相关生存质量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肠道内双歧杆菌、乳酸杆菌水平升高,葡萄球菌、大肠杆菌水平降低。而目前本科开展槐杞黄颗粒治疗功能性便秘患儿已取得一定成效,与进行常规治疗的患儿相比,加用槐杞黄颗粒治疗的患儿粪便排出时间缩短,排便费力情况改善,排便次数增加,大便性状较前好转(干结大便向成型软便过渡),腹痛、腹胀等症状逐渐缓解甚至消失,食欲改善,盗汗缓解,免疫功能亦较治疗前增强(CD3+、CD4+、CD8+较较前升高)等,另,因患儿便秘症状缓解,依从性增加,患儿及其家长情绪得到安抚,学习、生活质量得到提高。 故,综上所述,槐杞黄颗粒联合其他药物治疗儿童功能性便秘有明显的疗效,可改善患儿便秘症状,增加食欲,调节肠道菌群,提高患儿免疫功能,从而改善患儿生活质量等,具有一定的临床应用价值。 [1] 方秀才,侯晓华,主译.罗马 IV 功能性胃肠病肠-脑互动异常[M].第 4 版.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6. [2] Koppen I J N, Vriesman M H, Saps M, et al. Prevalence of functional defecation disorders in children: a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J]. J Pediatr, 2018,198: 121-130. [3] 张树成.小儿功能性便秘的流行病学调查、功能分类及部分类型的病理生理基础研究[D].沈阳:中国医科大学,2008: 25-30. [4] Boronat AC, Ferreira-Maia AP, Matijasevich A, Wang YP. Epidemiology of functional gastrointestinal disorders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A systematic review. World J Gastroenterol 2017; 23: 3915-3927. [5] Rajindrajith S, Devanarayana NM, Adhikari C, Pannala W, Benninga MA. Constipation in children: an epidemiological study in Sri Lanka using Rome III criteria. Arch Dis Child 2012; 97: 43-45 [PMID: 20573735 DOI: 10.1136/adc.2009.173716] [6] Ludvigsson J F.,朱新菊. 8000 例儿童中便秘及其他胃肠道症状的流行 病学调查研究[J].世界核心医学期刊文摘:儿科学分册, 2006, 2(10): 16. [7] 黄 迪,李 敏, 高翔羽.儿童功能性胃肠病诊治进展[J].中华消化病与影 像杂志:电子版, 2017, 7(6): 261-269. [8] 张 莉, 陈 磊.小儿便秘临床治疗研究进展[J].深圳中西医结合杂志, 2015, 25(14): 191-192. [9] 马 融.全国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医儿科学[M].第十版.北京: 中国中 医药出版社,2016. [10] 蔡翊鸿,吴晔明.中西医治疗儿童便秘研究进展[J].现代中西医结合杂 志,2017,26(26): 2961-2964. [11] 吴国琳,余国友,卢雯雯 . 肠道微生态的中医本质探讨 [J]. 中华中 医药学刊,2015,33(11):2586-2588. [12] 黄裕,陈启仪,姜军,等.顽固性功能性便秘病人免疫功能的变化[J]. 肠外与肠内营养,2015,22(6):340-342. [13] 帅可鑫,付睿,韩斗星,李群,齐海峰,黄玉辉.IL-17、T 淋巴细胞亚群及 Ig 在过敏性紫癜复发患儿中的表达及意义[J]. [J].2017,52(12):1396-1406 [14] 刘雨东. 槐杞黄颗粒联合甘露聚糖肽胶囊治疗儿童反复呼吸道感染的 临床研究[J]. 现代药物与临床,2019,34(12):3603-3607. [15] 唐求, 詹喜炎, 柳己海,等. 槐耳颗粒治疗老年晚期胃癌47例疗效观察 [J]. 中国肿瘤, 2006, 015(002):137-138. [16] 武青,袁斌,徐建亚,周立华,孔飞,张奕星.槐杞黄颗粒对 敏性紫癜肾 炎大鼠蛋白尿及肾 组织 TGF-β1 表达的影响.中成药.2014,36(10):2018-2022. [17] 贺媛媛,贺陈龙,李雅然,etal.槐杞黄颗粒联合聚乙二醇4000散治疗儿童便秘疗效及对患儿肠道菌群,免疫功能的影响[J].中文科技资料目录-中草药,2020,043(004):729-733.